dont smile at me

dont smile at me

在 Billie Eilish 尚未成名前,習舞多年的她原本打算朝專業舞者邁進,若不是因為生長板受傷,以及為編舞所寫的〈ocean eyes〉在串流平台爆紅而引來唱片公司關注,流行樂壇可能就少了一位性格鮮明的怪奇少女。這名來自洛杉磯的新生代指標人物,在 2017 年推出與哥哥 FINNEAS 共同創作與製作的首張 EP《dont smile at me》,於簡約節拍的架構下,帶出時而令人振奮,時而陰氣森森的樂風,跨出換新流行樂的第一步。 這般「別對我笑」(don't smile at me) 的狂放意識,在融合龐克、電子、R&B 的開場曲〈COPYCAT〉一出,便躍然紙上。Billie Eilish 在該曲中透過低沉卻敏感的歌聲,直率吐露:「學人精想要模仿我的風格」(Copycat tryna cop my manner),以一股青春反叛的風暴席捲而來,諷刺了娛樂圈裡的各種跟風仔。而在抒情曲〈idontwannabeyouanymore〉,她大膽展露內心世界的矛盾及脆弱,發出自我詰問:「我是用破碎的模具做的嗎?」(Was I made from a broken mold?),超齡的自剖和深沉哀思,讓人難以相信這竟是出自當時年僅 15 歲的少女之手。 隨後她的極盡狂想於〈bellyache〉完全釋放,在輕盈的電音和民謠交織下,道出犯案少女那迷失又掙扎的內心戲,「獨自坐著/嘴裡塞滿口香糖」(Sittin' all alone/Mouth full of gum) 的客觀鏡頭下,她漫不經心的口吻喃喃著愧疚卻仍享受罪惡帶來的快感,顯現十足的黑色幽默張力,當「我的理智在哪?」(Where's my mind?) 被反覆吟唱時,猶如一部犯罪驚悚電影正在上演。 本作就像是 Billie Eilish 最純粹的音樂寫照,充斥她對另類前衛的探索與渾然天成的創作實力。不論是空靈吉他聲迴響的〈hostage〉探討親密關係中的自由與束縛,還是清新夢幻的〈ocean eyes〉捎來初戀般的純淨渴望,抑或〈watch〉燃起的悲痛之火,皆印證這位新星難以掩蓋的鋒芒才氣。她大膽創新、直言不諱的歌詞,以及充滿個人美學的嗓音唱腔和造型扮相,也預吿著這一臉厭世的年輕創作者,將能以內心幽深且細膩的情感能量滲透時代潮流,為自己開創出一條獨特的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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