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討論「性」的空間就跟樓面面積一樣,細小而狹窄,每當討論到「性」的時候,人們往往牽扯到性行為的畫面之上,甚至恐怕造成性解放。
文︰文特森
2016中文大學性別文化節,於9月19日至30日舉辦,唯獨這次活動甫開始便飽受批評,一些基督徒團體批評該活動當中性工作者工作場所展覽是「公然召男妓和妓女到學校鼓吹性解放」。
除了性工作者工作場所展覽之外,電影會、有關介紹愛滋病的攤位、安全套製作工作坊等等,正如大會所言:「走進一個被社會標籤為禁忌的空間,用身體、用觸感、用認知,將禁忌打破。」其實舉辦這些活動面對批評屢見不鮮,筆者不禁想,當我們希望打破社會禁忌,討論不同性別議題時,我們前面還有多少空間可以拓展?
近年來,性別議題在香港越見關注,不少關注性小眾平權團體透過遊行表達訴求,本屆立法會選舉亦有候選人把同志平權納入於政綱參選,另外社會上再有就性傾向歧視立法的聲音。當我們一直拓闊香港人對性別議題的關注,由以前的「GAY佬」(同性戀者)、到之後人們口中的「人妖」(跨性別人士),直到現在一些以往被忽略的性小眾亦逐漸得到關注(包括批評)如性工作者、易服人士等等,但同時亦發現社會上不少保守團體的批評——有出於宗教因素(正如當年羅永生所提及的宗教右派),有被傳統思想影響——令到性別議題和性小眾平權的進展緩慢。
筆者認為香港社會對於性別議題認知還停留於傳統性教育的階段,從生物學角度探討男女之間的生理差別,或以應否談戀愛為課堂討論話題,反之仍然對於「性」當作禁忌,亦極少討論性別認同、性傾向,更遑論其他性別議題。
在香港討論「性」的空間就跟樓面面積一樣,細小而狹窄,每當討論到「性」的時候,人們往往牽扯到性行為的畫面之上,甚至恐怕造成性解放,如派發安全套推廣安全性行為被視為鼓吹進行性行為。筆者總相信討論「性」不會令一個人突然變成強姦犯,但這種恐懼令人們難以找到討論空間。然而大專院校或者香港性文化節,往往成為能夠找到空間討論「性」的平台,一直嘗試尋找其他不同方式探討性的話題,如展覽、講座、話劇等,為香港人填補因為傳統性教育而缺乏對性別議題的思考。
筆者除了留意中大性別文化節之外,亦注意到近日某電視台一個清談「性」節目——〈啪啪聲,太好聽〉。這個節目令筆者不禁想起當年亞視的〈今夜不設防〉,討論性與愛相關話題,在當年來說算是相當大膽的節目。而〈啪啪聲,太好聽〉這節目不論題材或內容可謂相當大膽,同性異性關係,甚至性愛體位均有提及,是多年來電視上少見的電視節目。
這個節目會否為香港提供另類探討性話題的平台,或者算是一種另類的性教育?「我們希望打破禁忌,但禁忌把我們牢牢封閉。」只可說香港在討論性別議題上仍有很大空間突破,還望日後能夠打破框架,而更多性小眾群體能得到社會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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