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专辑对我们来说就像一个新的开始。”在独立摇滚乐队 Real Estate 负责创作兼主唱的 Martin Courtney,说起成军逾 15 年的第六张专辑时告诉 Apple Music,“从我们的前五张专辑,我学会了很多,知道了怎么去写歌、明确了自己的创作流程。在这张专辑里,我盘点了这些经验,然后想:‘如果我尝试一些完全不同的东西会怎样?’”Courtney 没有过多考虑《Daniel》和他们之前的作品是否调性统一,只想简化自己的创作,写一些明快的流行乐,让人感觉温暖舒适。最终的作品和他们上一张专辑、2020 年的《The Main Thing》有意浓稠污浊的风格截然相反。“我们做了一张乱糟糟的专辑,里面塞满了想法。”Courtney 补充道,“但重点在于精进表达、精简歌曲,让音乐更加简单明了。” 《Daniel》花了 9 天时间在纳什维尔的 RCA Studio A 录制完成,这间录音室曾接待过 The Beach Boys 和 Dolly Parton 等传奇巨星。乐队在专辑里尝试了许多“第一次”,包括从熟人圈子外请来初次合作的制作人(曾参与 Kacey Musgraves《Golden Hour》创作和制作的 Daniel Tashian),以及按照需求聘请乐手录音。专辑歌曲用到了踏板吉他、管风琴和钢琴等多种乐器,拓展了乐队的风格。他们在这张专辑思考了存在的意义(《Interior》)、试图克服不安(《Haunted World》)、致敬了他们从小听到大的音乐(《Water Underground》)。Courtney 表示,有一张 90 年代的里程碑专辑对他的影响格外重要。“我对 R.E.M. 的专辑《Automatic for the People》非常着迷。”他说道,“我想使用类似那张专辑的原声乐器和音乐色彩,加入多种乐器,打造一种自然的听感,但不会让人觉得是乡村乐或是美式风格。” 在这样的创作思路下,Real Estate 进行了各种各样的音乐尝试。开场曲《Somebody New》的循环乐段是从自赏名团 my bloody valentine 那里得来的灵感,Courtney 说:“他们经常运用这个手法,有一点点时间差,但又不会太明显。它给了歌曲一种推进感,感觉仿佛永远不会结束。”《Haunted World》邀请到世界级的踏板吉他演奏家 Justin Schipper,“他用空灵和弦做出了一些音效,为歌曲增添了几分虚无缥缈的感觉,非常神奇。”Courtney 说。《Airdrop》这首歌则是从 Courtney 的 Mellotron 键盘上诞生的:“我有一把小型 Mellotron 键盘,我会用它模拟铜管乐音效,很有意思。我用这把键盘写出了这首歌开头的小段 riff,觉得它听起来有点古典时期和巴洛克音乐的感觉。”而《Market Street》是唯一一首 Courtney 用了电吉他的歌,他觉得这首歌“有种 Neil Young 式的冲劲”。 尽管融合了诸多音乐想法,专辑背后的创作过程,却并不是那么一板一眼。Courtney 从创作《Flowers》到在台上表演它,只用了三个小时:“我先写了吉他的部分,觉得很酷,接著我开车两小时去纽泽西做一场个人演出,在路上写完了其他部分。当晚我就在演出上表演了这首歌,感觉真好玩。”《Freeze Brain》的专辑版本则和 demo 截然不同:“我们最初的录音也是 my bloody valentine 的风格,非常快、有很多失真、很沉重。我们本来打算就这样正式录了,但鼓手 Sammi Niss 开始打一段律动来试鼓,我们就围绕这段律动来演奏这首歌,本来只是开玩笑,但后来觉得真的很酷。我们就把它录完了,想的是先这样录一遍,然后再按我们原来练习的录另一版。结果我们太匆忙了,就把它给忘了,去录下一首了,结果最后就用了这个版本。”至于《Water Underground》,Courtney 觉得这首歌本身就是流动的、变化万千的创作过程的隐喻:“我最早想到了‘water underground’(地下水)这个词。我觉得它在副歌里唱出来应该很好听,但没想明白它代表什么意思。我把整首歌都写完了,也没有真正明白自己在写什么,但后来想通了:‘噢,这不就是潜意识嘛。’人们总是用水来比喻潜意识,所以我觉得它可以代表大脑的创作流程:产生一个灵感,然后试图抓住它,不要把它忘掉。你在寻常的一天里突然发现了灵感,然后试着把它转化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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