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英雄亂世》：關羽英雄一世，死後人頭被曹操、孫權倒手玩弄

文：秦濤

關羽之死：無言的結局，嶄新的開始

漢中之戰以後，曹操在西部收縮防線，只重點保據幾個戰略要塞。劉備則抓緊時機，派劉封、孟達攻占上庸、房陵等幾個郡，營造東進之勢。而後劉備在群臣的勸進之下，正式自稱漢中王。這是東漢末年繼魏王曹操之後的第二個王。

劉備稱王，具有明顯的政治意義。漢高祖劉邦曾經斬白馬為盟：非劉姓不得稱王。劉備姓劉，且眾所周知是漢家宗室，他稱王，具有曹操不可比擬的合法性。劉備稱王，對內激勵從龍之士再接再厲，對外震懾曹操不要妄自稱帝。

劉備稱王之後，屬下雞犬升天。他立劉禪為太子，許靖為太傅，法正為尚書令，關羽為前將軍，張飛為右將軍，馬超為左將軍，黃忠為後將軍，趙雲為翊軍將軍，魏延為鎮遠將軍領漢中太守。同時，把曹操當年表薦朝廷封給他的左將軍、宜城亭侯印綬全部封還。這對於窮蹙半生的劉備來講，真是揚眉吐氣！

三方關係，是一個很有趣的模型。劉備得意，孫權和曹操都很不開心。

赤壁之戰，出力最大的是孫權，吃虧最多的是曹操，而最大的受益者卻是劉備。劉備不僅借到了孫權的南郡，且占據了荊南數郡，又向西襲取了曹、孫均想染指的益州，還虎口拔牙，從曹操口中把漢中硬摳出來。相形之下，孫權在東線近乎毫無發展。

建安二十年（西元二一五年），曹操拿下漢中的時候，孫權親率十萬大軍北上，圍困合肥。此時的合肥守軍，僅有七千人。守將張遼硬是從這七千人中選拔出八百死士，當晚殺牛飲酒、醉飽一頓。次日一早，張遼披甲持戟，率死士開城衝殺，大聲喊著：「張遼！張遼！」一路斬殺吳軍士兵數十人、將領二員，直接衝到了孫權附近。孫權從沒見過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大驚失色，跑到一個高土坡上，手下紛紛用長戟守衛。張遼在土坡之下大喝：「孫權，下來決一死戰！」孫權好歹也是敢於親自搏虎的英雄，卻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張遼衝殺了一個上午，收兵回城。經此一戰，吳人喪膽，士氣嚴重受挫。這就是所謂「下馬威」。所以此後孫權十萬大軍，耗費十幾天時間，居然拿不下這座孤城，不得已，只好撤軍。張遼居然又領軍殺出大戰，險些生擒孫權。此戰之後，張遼威震江東，也奠定了他在曹營首席名將的地位，奠定了他在中國戰史上的地位。

孫權的鬱悶，不僅來自張遼，還來自關羽。劉備入川之後，鎮守荊州、與江東接壤的乃是關羽。關羽此人，驍勇無敵、剛愎自用，不善也不屑處理雙邊關係。魯肅在時，關羽守軍多次製造邊境摩擦，魯肅都以大局為重，妥善處理了。魯肅死後，江東執掌軍權的乃是著名的鷹派呂蒙。呂蒙一貫主張對劉備採取強硬態度，所以多次給孫權吹風：「劉備、關羽反覆無常，早晚必成為我們的大患。如今我們這班老臣還活著，關羽不敢輕舉妄動；我們一死，關羽更不會把江東放在眼裡。」

孫權也十分矛盾。從理智來講，如果得罪劉備，同盟內部衝突，只會便宜了曹操；但是劉備、關羽太得勢，對江東而言，也是此消彼長的關係。孫權曾經派人找關羽說媒，想迎娶關羽的一個女兒給自己的一個兒子做太太，以結秦晉之好。關羽根本瞧不上孫權，對來使破口大罵，百般羞辱。來使回江東添油加醋一說，孫權更是心中憤恨。

關羽眼中沒有孫權。他所看得起的人，除了親如兄弟的主公劉備，便是昔日知遇的曹操。現在他親眼看著曹操英雄遲暮，危機重重。

曹操真的老了，他早就沒有了年輕時的進取心，無力在戰場上開疆拓土，甚至處理身邊的事情都頗為吃力了。

許都有個太醫令叫吉本，他與忠心漢室的名臣金日磾之後金禕、司直韋晃、少府耿紀一起，想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陰謀：劫持漢獻帝，暗中聯合關羽，推翻曹操。此時曹操身在鄴城，留守許都的是丞相長史王必。王必是曹操起家時的「披荊棘時吏」，辦事沉穩可靠。要攻擊這樣一個人物，只有靠出奇制勝。

建安二十三年（西元二一八年）正月，許都籠罩在辭舊迎新的氣氛之中。深夜，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已睡去。吉本等人趁著夜色火燒王必的府第，帶領千餘人攻擊留守的官兵。這突然襲擊把王必打了個暈頭轉向，肩頭還中了一箭。王必沒奈何，只好在部下的保護下倉皇逃離許都。

然而叛軍的主力只不過是吉本的宗族，實在沒有經驗。他們在近乎空城的許都四處叫喊著衝殺了整整一個晚上，居然也沒有鬧出大動靜來。清晨，王必連絡在許都附近屯田的軍隊，把吉本的叛亂平定。過了沒幾天，王必傷重而死。

消息報告到鄴城，曹操震怒。他下令對許都進行了血腥的清洗，因為這次事件而遭滅門之禍的世家貴族不計其數。同時，曹操還下令把許都的百官都押解到鄴城接受審查。

同在這一年的十月，曹操剛剛抵達長安，打算與劉備爭漢中，宛城守將侯音叛變，歸降關羽。曹操遙控指揮曹仁平叛。打到下一年，曹仁才斬殺侯音，屠城。

吉本與侯音之變，都被關羽看在眼裡。曹操加快取代漢朝的步伐，迫使漢朝的潛在支持者一個接一個浮出水面，連絡關羽。這還只是浮出水面的，潛在水下的不知還有多少。關羽決定出師北伐，掀起狂風暴雨，徹底顛覆曹操。

恰好此時，劉備進位漢中王，封關羽為前將軍，假節鉞。節，乃是權力的象徵，許可關羽在荊州範圍內自行其是；鉞，乃是刑罰的象徵，許可關羽在荊州範圍內生殺予奪。因此，關羽留南郡太守麋芳鎮守江陵，將軍士仁留守公安，親自出兵，圍困了曹仁所在的樊城。

關羽出兵，聲勢浩大。曹操立刻做出反應，派大將于禁、龐德率領七軍救援。龐德原是馬超部下的勇將，涼州戰敗後隨主流落漢中，又隨同張魯一起降曹，可謂三易其主。龐德的故主馬超、堂兄龐柔，此時都在蜀漢為官。因此，龐德領兵來到樊城的時候，曹仁覺得此人靠不住。龐德義形於色，表白說：「我受國恩，義在效死。今年我不殺死關羽，那就讓關羽殺死我！」龐德出兵，親自與關羽作戰，勇冠三軍，曾一箭射中關羽的額頭。關羽是三國有名的猛將，只有魯肅、甘寧、樂進等區區數人敢捋虎鬚，龐德竟也憑藉虎膽，預其末流。

關羽此次出兵，實在有不少糟心事。關羽自從隨劉備起兵以來，憑藉武勇，名聞天下。關羽征戰四方，流掉的血不知多少。他曾被一枝流矢射穿手臂，箭雖然拔掉了，但是每逢陰雨天，骨頭上就疼痛難當。詢問醫生，醫生說：「你中的那枝箭，箭頭有毒。治此病，須剖開臂膀，剜肉見骨，刮骨去毒。」關羽當時正在與諸將飲酒宴會，聽到這話，伸出手臂就說：「來吧。」醫生開刀刮骨，血流滿盆。關羽卻飲酒吃肉，談笑自若。這是出兵之前不久的事情。固然可見關羽之神勇不減當年，也可見關羽之身體早已傷病累累，不復壯年。

所以出兵之前，關羽就對兒子關平說了句話：「我年紀大了，此次出征，未必還能回得來。」英雄遲暮，讀之令人唏噓。三國發展至此，曹操老了，劉備老了，關羽老了，郭嘉、龐統、周瑜、魯肅都死了，董卓、呂布、劉表、袁紹、袁術，則更是墓木拱矣。時代屬於更年輕的人。

但此刻，關羽還要上演最後的輝煌。于禁、龐德領兵到樊城，駐紮城北，與曹仁守軍成犄角之勢。從八月分開始，大雨連下十幾天，漢水氾濫，平地水起五六丈。于禁帶來的軍隊，全遭水淹。而關羽，則發揮水戰與熟悉地形的優勢，駕駛大船，發動進攻。

于禁見大勢已去，臨陣投降。龐德立在堤岸之上，率領一支殘兵，彎弓射箭，箭無虛發，進行最後的抵抗。很快，彈盡糧絕，手下也已經或死或降。龐德率三個手下駕了一葉小舟，彎弓搭箭作防禦架勢，打算逃進樊城。結果一個浪頭打來，小船翻覆，三個手下淹死，只剩龐德一人，抱著覆舟，仍想逃跑，被關羽水軍俘虜，押到關羽面前。關羽問：「你兄在蜀漢，為何不降？」龐德站立不跪，破口大罵：「劉備一介庸才，哪裡敵得過魏王？我寧為國家之鬼，不為賊人之將！」關羽沒法，將他斬首。

西涼軍在漢末歷史舞台上以悍勇著稱，此時馬超雖然還活著，卻已形同傀儡，尸位素餐而已。龐德的表現，正是西涼勇士最後的熱血。可惜這股熱血遠離了大漠黃沙，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水鄉澤國，終於湮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關羽獲勝，急攻樊城。當時，曹操委任的荊州刺史投降關羽，許昌以南也有不少山賊、義軍叛亂，歸附關羽。關羽派人一一給他們發了印綬，借著「假節鉞」的權力許了他們官職。一時間，關羽聲勢浩大，史稱「威震華夏」。這是整個漢末三國，曹魏的腹心地帶唯一一次遭受如此嚴重的威脅。有人說關羽不過是叨天之功，走了狗屎運。實際上，關羽的戰鬥天才，絕不可小覷。于禁、龐德被水淹，而關羽卻能利用水利，不能說不是他對天時地利綜合運用的結果；許昌以南的群盜回應，不能說沒有關羽策反工作的功勞。這個「威震華夏」，固然有老天幫忙，亦有人謀在內。

天人合一的力量，竟至於嚇得曹操想要遷都以避鋒芒了。幸好司馬懿和蔣濟兩個，都告訴曹操：「孫權表面與劉備打得火熱，實際上桌底下過招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關羽得勢，絕非孫權願意看到的。不妨聯合孫權，對付關羽。」一句話點醒了曹操。

其實此時，孫權又何嘗不想聯合曹操呢？關羽水淹七軍、威震華夏之後，孫權趕緊派使者去關羽軍中，說：「我們願意派兵馬援助你。」關羽對孫權十分瞧不起：我出兵的時候，你不幫忙；現在見我打了勝仗，見風使舵，來湊熱鬧。他不僅不稀罕領情，反而辱罵孫權的來使：「我拿下樊城之後，難道滅不了你江東嗎？」關羽如果拿下樊城，就徹底控制了長江中游，順流直下，確實能滅江東。如今又有這句話，孫權自然想要聯合曹操，共同對付關羽。關羽的戰鬥天才，居然引起了曹操、孫權兩位雄主的被迫聯合，真是有些天才得過頭了。

孫權給曹操上表：「乞以討羽自效。」曹操也給孫權回信：「許割江南以封。」孫權得到回信，開始部署偷襲關羽的軍事行動。

曹操一方，給孫權回信之後，做了兩件事情：第一，派徐晃領軍增援曹仁；第二，把孫權的信複製兩份，一份用箭射入樊城，激勵軍心，一份用箭射入關羽軍中，惑亂敵心。

兩份複製文件都起了效果。樊城得到消息，士氣倍增。關羽得到消息，則將信將疑，士氣難免大打折扣。就在此時，徐晃的軍隊抵達前線，駐紮在距離關羽軍僅僅三丈遠的地方，逼而不打，遙為曹仁之聲援。這是曹操的計謀，他並不打算弄髒自己的刀，他打算借孫權的刀，來割取關羽的頭顱。

徐晃與關羽對峙。關羽以前被曹操俘虜、在曹操手下為官的時候，與張遼、徐晃感情最好。如今在戎馬倥傯之際，關羽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在兩軍陣前與徐晃閒聊敘舊。曹操與韓遂的交馬敘舊，乃是離間計；關羽與徐晃的交馬敘舊，則反映出這位名將的氣度與天真。兩人敘舊不多時，徐晃突然下馬宣令：「誰能得關羽的頭，賞金千斤。」這話說得毫無預兆，剛才還是親親熱熱的面孔，此時突然翻臉不認人。關羽大吃一驚，說：「老兄，你何出此言？」徐晃正色道：「我在為國家做事，公事公辦。」說完，麾軍大進。徐晃指揮軍隊，穩健地打下關羽軍屯駐的幾處高地，一點一點把關羽的勢力從樊城周圍驅趕開去。此戰之後，樊城解圍。徐晃並沒有進一步壓迫關羽。他看著南方，心想：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孫權。

孫權方的主將是呂蒙。呂蒙自從接了魯肅的班，就與關羽為鄰，常打交道。關羽知道呂蒙的戰略及武力均不同凡響，不敢掉以輕心。他出兵之前，就留了重兵守備後方。呂蒙見關羽存有戒心，就故意稱病引退，換了此時還名不見經傳的後輩陸遜代替自己。陸遜上任以後，先給關羽寫信，說自己年輕不懂事，今後還請多關照，語氣極其謙卑。關羽接信之後，不再以江東為憂，把留守的兵力全都拉到了前線。

在這種情況之下，假裝生病的呂蒙偷偷返回前線，開了幾十條商船，船上都是穿著白衣的商人。漢代賤商，商人衣服不得有紋繡，只能穿白衣。而在這些商船的船艙裡，卻藏匿了大批精兵。商船抵達關羽的勢力範圍，登岸之後先占領沿江烽火台，掐斷了關羽的情報系統，而後輕而易舉占領了南郡，麋芳、士仁投降。

南郡自從魯肅力主借給劉備以來，歷盡周折，此時終於借呂蒙之力重返孫權之手。孫權只感到揚眉吐氣，呂蒙也據以為不世之功。呂蒙原本是一員猛將，後來在孫權的勸說下開始讀書，據說進步神速。但是無論孫權還是呂蒙的閱讀量，都局限了他們，使他們無法體會魯肅的境界。南郡歸吳，從此孫劉聯盟再也無法恢復昔日的輝煌，而曹魏卻有餘裕來收拾吳、蜀了。

前線不利、後院起火的關羽，此時不再是不久前威震華夏的虎將，而成了人人可得而誅之的喪家犬。但是曹操特意關照前線諸將，嚴禁追擊關羽。關羽失去南郡，一定與孫權火拚；孫權拿下南郡，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雙方的形式已如阪上走丸，其勢不至於地絕不會停止。曹操這場仗打得非常節制，只是自守而已，絕不擴大戰果。他就是要讓孫權親手結束關羽，從而徹底激怒關羽背後的劉備。

十幾年前，他親手逼孫劉聯盟，阻止了他統一天下的進程；如今，他要趕在死亡到來之前，親手拆散孫劉聯盟，為子孫鋪平道路。

呂蒙沒有令孫權和曹操失望。他拿下南郡之後，嚴令部下不得取老百姓一針一線，違令者斬。呂蒙有個老鄉，在軍隊裡服役。他隨手拿了老百姓的一頂斗笠，用來遮雨。呂蒙抓到這個現行，心中暗喜，卻垂淚斬殺此人，以示鐵面無私。此舉迅速消解了南郡百姓的敵對心理，收買了民心。

關羽撤退途中，屢次派使者來南郡探問消息。呂蒙都盛情款待使者，還領著使者參觀南郡被占領後的欣欣向榮的局面。使者返回關羽軍中，私下傳揚。將士得知家中無恙，紛紛喪失戰心。在此種情況下，關羽便知收復南郡無望，一路跑到當陽左近的麥城，暫時休整。當陽是當年劉備被曹操追殺大戰的地方，是劉備前半生事業的谷底，也是劉備後半生事業的起點，用來做為關羽的歸宿，真令人感慨。

關羽略作休整後，逃出麥城。此時，他身邊只剩下十幾個親信了，真可謂眾叛親離、窮途末路。關羽跑了沒多久，就遭遇孫權部將潘璋、馬忠的埋伏，被活捉。萬人之敵的關羽，與他的兒子關平一起，被押到孫權面前。此時的他垂頭喪氣，年老力衰，恐怕也並沒有像龐德那樣拒不投降、但求一死的勇氣。因此孫權還考慮，也許可以招降關羽，讓他抵敵曹操、劉備。但手下人都勸說：「關羽是個狼崽子，養不熟。當年曹操捉了關羽，沒有殺掉，如今差點被關羽逼到遷都，乃是前車之鑑。」孫權想想有道理，把關羽、關平斬首。

此時，孫權終於醒悟到：我殺了關羽，劉備一定不肯甘休。此事必須拉上曹操當墊背！於是把關羽的頭顱寄給曹操。曹操收到，自然明白孫權的計謀，於是略施小計，以諸侯之禮禮葬關羽。關羽英雄一世，死後身首異處，人頭被曹操、孫權這些政客倒手玩弄，真是令人感慨。也正因此，關羽在《三國志》中寥寥數語的簡單傳記，竟然被傳唱成一部不朽的傳奇，引動無數三國迷為之垂淚。

關羽既死，荊州易手，劉備吃癟，孫權得志，曹操坐山觀虎鬥。三國前期的風雲，動盪至此，亦可以做一收束而轉入三國後期的波譎雲詭了。

相關書摘 ▶《三國之英雄亂世》導言：三國前夕的時間與空間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三國之英雄亂世》，遠流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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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濤

《權謀至尊司馬懿》《黑白曹操》《道濟天下諸葛亮》作者秦濤最新力作
單刀直入，月旦三國亂世英雄

人們愛讀三國。但嚴格說起來，我們喜愛的三國故事和三國人物，大多在「三國」之前。東漢末年是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亂世之一，自西元184年起短短20年間，人口就銳減了85％以上、相當於約五千萬人喪命！在瘟疫肆虐、戰亂頻仍的時代裡也孕育出各路豪傑：吹響亂世號角的黃巾領袖張角、橫行無忌的軍閥董卓、雄鋸北方的袁紹、懷揣玉璽而竊喜的袁術、江東小霸王孫策......他們都有兼併四方的志向。然而，當機遇擺在群雄面前，董卓只會胡來，袁術把一手好牌玩壞。曹操、劉備和孫權歷盡坎坷，卻能克服重重難關笑到最後，為什麼他們能各自成為割據一方的帝王領袖？

《三國之英雄亂世》始於黃巾起義，至三足鼎立、關羽戰死。這段時間英雄輩出，出場人物族繁不及備載，秦濤特別以具代表性的人物為中心，採紀傳體寫三國歷史，再佐以地圖輔助，從人、事、時、地各方面，讓讀者能一同親歷那個屬於亂世英雄的年代。

責任編輯：潘柏翰
核稿編輯：翁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