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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年齡，都可能是人生的一道關卡；二十有二十的煩惱，三十有三十的躊躇，四十有四十的困惑。那些原本想不透的事，似乎沒有因為歲月而變得清晰。然而，時間給人最好的指引，就是告訴我們不要為了找到答案，困住了身心，弄丟了自己。
文：艾爾文
迷惘時，弄懂自己而不是弄丟自己
艾．語錄
------------------------有些事情難以理解沒關係，
或許你原本就不需要理解。有些人合不來沒關係，
你不用得到誰的認同，
依然能去過想要的生活。人生，是該追尋生命的意義，
但不是為了弄丟自己。
人生，是該突破生活的困境，
但不是為了困住自己。
人生迷惘時該怎麼辦？某次我在演講後的問答時間被問到這個問題。
我當時給出一個看似平凡的答案：當你在人生某些時候卡關，或是想不通一些事情時，就去吃好、睡好，做一些會讓自己快樂的事，等到有力氣時再回來面對這個煩惱。
這是我自己的體會，也是我在某幾年度過人生迷惘時所採用的方法。
在那幾年，我不時深陷「追尋人生意義」之中，偶爾對工作與生活喪失動力，疑惑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否如同想像中有意義。財務上看似穩定了，但難道人生就只是要追求財務穩定嗎？工作上也算是找到喜歡做的事情，但難道不該再對這個世界盡一份心力嗎？
後來我察覺到，這類型的問題永遠不會有解答。無論是想繼續追求答案，或是暫時看開再也不去想，都要認知到：
尋求人生意義的過程，本身就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探尋。這類問題看似找得到答案，實則摸不著邊際。
說起來，人類之所以會陷入煩惱，或許都是自找的。
我曾在探討演化的文獻中讀到一種說法，有關人類為何會被鮮豔花草吸引的原因。照理說，沒有人天生就知道花草的種類，但似乎人類與生俱來就有欣賞花草的能力。
演化學者認為，早期人類在發展出高度智商之前，可能如同其他地球物種一樣，對美的感知與鑑賞力尚未覺醒。然而某一天，我們的祖先——或許是一隻正在覓食的黑猩猩——無意間被一朵鮮豔的花吸引，因此把路上的花草視作路標，想藉由繽紛的花色記住食物的位置。
總之學者猜測，人類始祖可能因此對鮮豔的花草產生所謂的好奇心。也就是這個好奇的念頭，人類漸漸有了思考的能力，開始有更多探索這個世界的動機，開始會想問：「為什麼？」
從此，人類也可能就有了煩惱。
當然，演化上的進展大多只能想像，但確實有很多學者是以類似方法推測人類意識的來源。比如在《改變你的心智》這本書中，作者提到我們的老祖先可能是某天誤食迷幻蘑菇，幸運地沒有死去，進而產生幻覺，也才開始產生所謂的意識。
有了意識，人類因此跟其他物種漸漸拉開生存優勢，但也留給自己煩惱的空間。我們不再像動物一樣靠著本能吃喝拉撒睡，而是會講究如何吃、喝什麼、在哪裡睡；夜晚仰望星空時，不再只是看著星星，還會思考宇宙的盡頭在哪裡。隨著新科技問世，現代人的世界裡有更多可以好奇的事情，也有太多機會去思索「為什麼」，大腦也就有許多的煩惱駐足。
你說，這一切停得下來嗎？我覺得不可能，因為我們都是人，而人不可能沒有煩惱。
每個年齡，都可能是人生的一道關卡；二十有二十的煩惱，三十有三十的躊躇，四十有四十的困惑。那些原本想不透的事，似乎沒有因為歲月而變得清晰，卻因為時間不斷推進，舊的問題尚未解決，新的問題已在排隊。
然而，時間給人最好的指引，就是告訴我們不要為了找到答案，困住了身心，弄丟了自己。
有時候，我們會以為無法從迷惘中脫身，卻在某個時間點突然醒悟——不一定知道為什麼，但就是對某些以往糾結的事情有了全新的看法。彷彿時間終於試到那把對的鑰匙，就這樣旋開了原本困住自己的門鎖，你也因此走了出來。
當你開始對某些事感到迷惘時，並非就是不好的象徵，那反而是你更加認識自己的機會；而能夠認識自己，我們也才會認同自己。要緊的是，當你察覺好像漸漸要陷進去的時候，要有方法讓自己走出來。
畢竟，追求意義的目的不是為了困住自己，而是尋求對自己所處世界的一個解釋，重點還是為自己找到力量生存在這世上，弄懂自己應該在乎什麼，而不是弄丟自己的人生。
迷惘時，就去吃好、睡好，做些讓自己快樂的事情。等到心力恢復後，再繼續踏上這趟或許沒有解答的旅途。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陪自己走走：人生只跟自己有關，不需要每個人都喜歡》，方智出版
作者：艾爾文
Photo Credit: 方智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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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馮冠維
核稿編輯：翁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