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小冷 作詞：顏璽軒／姜憶萱 演唱人：楊丞琳 編曲：屠穎 製作：薛忠銘 收錄專輯：曖昧 出版時間：2005 出版公司：SONY／BMG 受訪者：小冷／姜憶萱 採訪撰文：王景新
每個年代，都有不同的〈曖昧〉讓人傳唱。 1993年，黃鶯鶯〈曖昧〉 展現迷離風情；1995年，王菲翻唱黃鶯鶯的國語歌〈情雪〉成粵語歌〈曖昧〉不知讓多少人邊唱邊哭；2001年，侯湘婷唱出了國語版的〈曖昧〉，賦予黃鶯鶯〈情雪〉、王菲粵語歌〈曖昧〉新生命；2005年，「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楊丞琳〈曖昧〉問世，成為這十年來傳唱度最高的情歌之一；這歌在KTV歷久不衰的點播率，無疑是新一代世間男女〈曖昧〉的出口。

作詞人姜憶萱在「2001年光良想寫主打歌全華人填詞大賽」拿下首獎，從此更專心成為一位專業的作詞、企劃人。成功不是偶然，其實她這些年來陸陸續續在銀河互動網路、滾石可樂等平台，累積了超過千首的歌詞作品。

「我是高雄人，大二上台北讀淡江大學，開始跟著顏璽軒老師學唱片企劃。有一天，顏老師因為太忙沒時間，就叫我幫忙填歌詞，我一聽是很有故事性的旋律，不到一個小時就寫出〈曖昧〉。寫詞都會比稿，〈曖昧〉最早也不是發給我寫；當時我就當練習，隨手寫一寫，寫出女孩子楚楚可憐的情感面，很free地把文字完成，沒有想太多。」姜憶萱說。

「一開始拿到曲子的demo很好笑，因為小冷原先寫的demo叫〈潔癖〉，副歌是『愛情讓人患上潔癖』！」姜憶萱笑說，她怎麼聽都覺得『愛情讓人患上潔癖』文字跟歌不符合，多虧她有聽demo不受原影響的歌詞天賦，於是當時也才20出頭的她，很有共鳴地寫出小女生剛談戀愛會遇到的狀況。

這一寫讓她寫出了她迄今填詞生涯的最紅代表作，更助楊丞琳從4 in Love成功單飛發展，第一張個人專輯就產生了一首至今傳唱不休的情歌。「2005年，我剛好去德國交換學生一年，沒有參與到很轟動的那一年，不知道這歌在亞洲這麼受歡迎，聽台灣同學說，逛街、手機來電鈴聲都是〈曖昧〉，覺得很感動。」

展望未來，已嫁作人婦的姜憶萱說，現在要好好生活，畢竟從學生時代以來，十多年一直忙著寫歌詞、企劃，「甚至覺得有點錯過了大學生活。」喜愛閱讀日本作家吉本芭娜娜的書，她計畫出版長篇小說，為自己的創作生涯再添新頁。

作曲人小冷說，〈曖昧〉是他18歲時，以鋼琴的方式只花了十分鐘左右就寫出的曲子，「當時是由另一位作詞人先寫了〈潔癖〉，我再譜曲。還記得副歌是『愛情讓人患上潔癖，容不下一點不乾淨』」後來輾轉交由顏璽軒、姜憶萱修改歌詞，成為最後楊丞琳首張個人專輯的同名主打歌〈曖昧〉，也是當時備受歡迎的偶像劇《惡魔在身邊》片尾曲。

僅管〈曖昧〉是小冷創作生涯的高峰，卻也無可避免的帶給他低潮。「當時寫這首曲子，真的是無心插柳；可是後來很多人再來邀歌，都會想要跟〈曖昧〉一樣感覺的，其實很難寫。」就像很多歌手常常不太願意再唱自己的成名歌曲一般，小冷也直言，對於大家總是以〈曖昧〉定位他，「覺得有點膩。」

近五年，華語音樂市場又再經歷另一次巨變，歌手出唱片主要目的是為了接商演、演唱會或代言，發片量銳減，導致很多詞曲作者都紛紛轉行，小冷近年也比較少創作寫歌，轉為幕後製作、編曲。

〈曖昧〉詞曲作者姜憶萱、小冷，都不約而同的認為現在的大環境，對音樂創作者很不利。因為如此，讓他們放慢了創作的步履，但他們卻沒有放棄，等待新的契機。而可以確定的是，「無奈我和你，寫不出結局；放遺憾的美麗，停在這裡。」〈曖昧〉這歌還會繼續不斷地被傳唱著。

本文獲MÜST社團法人中華音樂著作權協會授權轉載，原文發表於此

責任編輯：孫珞軒
核稿編輯：楊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