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布魯斯・懷特（Bruce Wright）、保羅・澤爾（E. Paul Zehr）

第19章 奇異博士，醫術與祕術大師

想到奇異博士的時候，你也許會先想起他亮眼的服裝，想到令人目眩神迷的魔法戰鬥，以及他在電影裡一些極其怪異的敵人。可是，你有想到他的醫學能力、他的多重身分，還有他的……武術技巧嗎？Primum non nocere——這句拉丁文名言有個更通俗常見的說法，就是「以不傷害為首要」（first, do no harm）——這是希波克拉底誓言（Hippocratic Oath）的一部分，醫生必須堅守這些誓言，將之納入自己的行為準則。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意外，其實在許多武術對戰上也可以看到這條規則的痕跡，武術裡有個原則叫做「傷人寧輕勿重」（hurt, rather than harm），意思就是下手時讓對方受點輕傷、令之暫時感到不適，如此還算無妨，但下手太重、造成長期傷害的話就過分了。

史蒂芬・史傳奇的「上輩子」是個名聞遐邇的神經外科醫師，可是進了卡瑪泰姬之後，大家通常只會想起他是個祕術大師。不過在本章中我們會看到，史傳奇在祕術方面的能力技巧與倫理原則，其實都還是帶有醫學與傳統武術訓練的精神在其中的。

醫學博士史傳奇醫師

在二○○六至二○○七年間推出的迷你系列漫畫《奇異博士：誓言》（Doctor Strange: The Oath）裡，我們可以看到咱們這位英雄既是醫師又是法師的那一面。故事裡的王，也就是史傳奇最老資格的夥伴、昔日的祕術老師、現在的朋友，居然罹患了無法開刀治癒的腦瘤，當奇異博士發現此事後便動身前往其他維度，想要找到神祕的歐特奇靈藥（Otkid's elixir），只不過後來史傳奇發現這靈藥不但可以治好王的腦瘤，甚至還可以治癒一切人類可能罹患的疾病。

可是在戰鬥裡，大多數的靈藥都沒了，這讓史傳奇面臨兩種選擇，一是選擇使用這僅剩的一點點歐特奇靈藥來救自己的夥伴，因為王必須馬上服用才有救；二是把現存的靈藥交給科學家去複製，如此則可望治好所有人類已知疾病。最後奇異博士的選擇，是救王一命。

如果是一個有尊重自己職責的醫師——此時也可以替換成法師——會做出這種道德抉擇嗎？這個選擇真的很奇異（對，我就是有意用雙關語），裡頭頗有些問題需要討論。首先，這個靈藥一方面可以拯救不知多少現在和未來的人命，但另一方面又只能用來救下一個對史傳奇個人很重要的人，這兩者之間確實有權衡的難處。

雖然王是史傳奇最親近的朋友，可是從醫學倫理上來說，相較於拯救（真正的）無數生命，根本沒有什麼道理要把這最後一滴萬靈藥用來單單救下他一個人，史傳奇唯一可以採用的說詞是「我們絕對不可以放棄對自己收治的病患進行治療」，意思就是說其他人類只能乖乖承受病痛，因為他們運氣不夠好，沒能成為他的病患。

如果就這樣放任王在自己的眼前死去，這不但會是個悲劇，而且對史傳奇個人而言更是心痛難捨，可是如果他犧牲一個人來拯救幾十億條性命的話，這才比較符合「以不傷害為首要」的原則，而且我們也可以想像，王其實也是希望他這麼做的。

奉太古希波克拉底眾主之名！

諷刺的是，史傳奇原本之所以會去找靈藥，就是因為他曾立下了希波克拉底誓言，而誓言中要求他必須以病人的利益來開處藥方。我們現在把這套誓言跟希波克拉底連結在一起，但其實誓言在這個名號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也不斷在變化。如果我們從這套誓言裡萃取出最根本的內容，會看到以下幾則重要敘述：

我會盡一己之能力與判斷力之所及來幫助病家。
我絕不得以治病之由而傷害或枉屈任何人。
我不可將致命藥品交付任何人，雖有請託亦不可為，並且也絕不會給予此等建議。
只要進到診間，我必是前往救治病家，絕無存有傷害之念。我不會濫用職權來與人的身體產生性接觸，不論對方是男是女，是自由人還是奴隸。
無論我看到或聽到什麼，在職務上或私底下，凡是不該洩漏的，我必保守祕密，不告知任何一人。

史傳奇的決定不僅跟上述的某些規則有所衝突，更嚴重的是，他明明有辦法救治病家——而且還是全天下的病家——卻選擇只救一人，這實在很難說得上是「盡一己之判斷力」。不過如果我們要用希波克拉底誓言來審視史傳奇的選擇，這裡頭還有個問題，就是希波克拉底誓言只適用於醫病關係。

但史傳奇並不是王的醫生，他們是朋友，而且長久以來奇異博士對王本來就都更像是以友相待，直到後來他選擇救王一命時，史傳奇才扮演起王的醫生，搬出「不可以放棄治療」這套邏輯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護。而且正因為他們是朋友，所以史傳奇更不應該擔任王的醫生，因為按照行規，醫生是不可以為朋友或家人提供醫療服務的，這樣才能避免產生利益衝突。

對於史傳奇在《誓言》這部漫畫裡胡亂引用希波克拉底原則，我們或許不應該太過感到意外，畢竟在他發生那場改變一生的車禍、終結醫學職涯之前，他也不算是一個特別「好」的醫生。以外科醫生來說，他的技術與才幹無疑都非常卓越，甚至是世界最佳的水準，但是他只會利用這些來促進自己的個人利益與職涯發展，而且對自己的作法並不感到歉疚。然而一個人要想成為好醫生，光只有醫術好可不夠，行醫時的醫德也得要好才行。從更大範圍的面向來說，一位好醫生必須遵循自己跟社會所訂立的契約來行事，而這個契約就要求他們要以病患的利益為重，自己的利益只是次要的。

有很多例子可以看出，史傳奇在車禍之前所做的選擇已經違反了他的社會契約，例如推掉一些可以救命的手術，因為那些手術無法帶給他足夠的金錢與名望，這些在二○一六年的電影《奇異博士》中也有表現出來。然而等到他搖身一變當上了至尊法師，他大多數的選擇就都像個英雄，只會謀求他人的利益，而且還常害自己得冒著巨大的危險。

說來真是諷刺，在史傳奇失去了動手術的能力之後，他在醫德這方面反而成為了一名更好的醫生，只不過現在他手裡握著的不是手術刀，而是阿迦莫多之眼。但也許奇異博士的創造者史丹・李（Stan Lee）與史蒂夫・迪特科（Steve Ditko）原本就有意如此，他們想告訴大家，正因為史傳奇失去了擔任外科醫生的能力，所以他最後才學到了當一名好醫生會有什麼意義。

我謹以維山帝之名立誓！

所謂的誓言，就是公開宣告自己的承諾，讓立誓者受到道德上的約束，非得做到誓言中的相關之事不可。因為這樣，誓言通常比較適用於某些關係中的人，例如讓審判中的證人立誓，表明自己所言屬實、道盡全部事實、毫無任何虛假；或者是婚禮中兩人也會立下感人的誓言；當然別忘了，醫生也要立誓為病患服務。

只要史傳奇的雙手無法再進行複雜的手術，他馬上就不再算是個醫生了。的確，別人還是可以稱他為「史傳奇醫生」，而不是「史傳奇先生」（不過古一在電影裡第一次見到他時還是稱他為先生），不過這毋寧只算是一種禮貌，就像是當過法官、裁判、總統的人，即使退休很久了還是會被人用這些頭銜來稱呼。就算這樣，但只要史傳奇沒有繼續執業，他為了當醫生所立下的誓言也應該就不再有約束力才對，也許他應該改立一個跟當法師相關的新誓言會更加妥當。

所以當史傳奇又提起希波克拉底誓言，那比較像是在提醒自己及旁人，別忘了他以前的身分——而且在他的心中，自己也許還是個醫生。他依然認為自己是名醫生，而且某些時刻他還一定會把那些誓言用來當作道德判準，以之來衡量自己身為魔法師的行為善惡（別忘了這其中的諷刺意味，因為他當醫生的時候幾乎從不曾這樣）。

在電影裡他被迫在一場魔法戰鬥中奪走了一名對手的性命，之後史傳奇便搬出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對古一說：「我要當醫生的時候曾經立誓，不可傷害他人，而我剛剛卻殺了一個人，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我當醫生是要拯救生命的，不是奪走生命。」

然而現在他的新身分是一名魔法師，也許會發現自己在這個職位上就必須殺一人以救許許多多的其他人，而希波克拉底誓言對現在的他已經更像是在掣肘而非幫助。由於他已經不再是醫生了，再繼續援引希波克拉底誓言來解釋或證明自己行為的正當性，這不但沒有必要，甚至也並不妥當，尤其是碰到像《誓言》這個故事裡的情況，希波克拉底誓言更是無論如何都不太適用。

「奇」爭「異」鬥

也許，我們不該用醫學倫理的角度來看待史傳奇新的行為準則，應該用武術倫理的角度才對。我們可以相當清楚地看到，史蒂芬・史傳奇其實也需要使用一些身體上的技巧來搭配自己的魔法技能，在電影《奇異博士》中可以看到有許多新手在卡瑪泰姬接受身體控制能力方面的訓練，這些場景有可能是在模仿李小龍的電影，例如《龍爭虎鬥》。

我們還發現到，如果想要掌握好祕術，充分掌握身體上的技能也很重要，事實上莫度就曾說過：「能夠隨心所欲使用靈環，這對於精通祕術來說是很重要的……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專注。」而在《誓言》這部漫畫裡，史傳奇也解釋了自己為什麼要向王學習武術：

離開古一之後，我發現自己的所學才只是剛剛開了個頭而已，所以我決定要鑽研武術，包括黑暗武術在內。雖然那絕對無法讓我直接戰勝鐵拳（Iron Fist）……但是可以幫我達到這個目的。

就連漫威宇宙所推出的官方手冊裡，也清清楚楚寫道：「奇異博士精通各式各樣的……武術。」

可是奇異博士為什麼需要成為一名武術家呢？其中一個原因是魔法也像任何其他工具一樣有出差錯的可能，而此時便會讓我們毫無禦敵之法，就像日本的武術大師，同時也是多個武術門派（包括合氣道）的創始人井上元勝曾在書中寫道：「你必須學會使用武器，但絕不可依賴它們。」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前不久的一期《奇異博士》漫畫中，我們看到史傳奇的魔法遭到嚴重削弱，因此必須找其他辦法來保護自己，同時也拯救世界。

在跟多瑪暮對戰的時候（當你的魔法施展不出來，這可不是尋常的那種挑戰），史傳奇的刀子也掉了，於是多瑪暮就嘲笑他說：「你已經沒有其他武器了，奇異博士。」但史傳奇可是個從來不肯放棄的人，他答道：「你錯了，我還有一樣武器，而且是所有武器中最危險的，那就是我自己。」在那一期更前面的地方，我們甚至看到史傳奇使用弓箭來跟敵人戰鬥，他還得意地說道：「幸好，我參加了鷹眼在復仇者總部裡頭開的每一門射箭課程。」（可是他並沒有射中，然後又補充說了一句：「可惜的是，那些課我全部都沒有合格。」）

奇異博士在漫畫裡多次展現出他身為武術家的身手，在其中一則故事裡，我們看到史傳奇當年在古一門下受訓的畫面，這名外表看起來乾乾癟癟的老師訓誡他，「如果你想成為一名魔法師，那就要集中……你必須同時學會掌控心靈與身體。」而此時聽到這些話的史蒂芬・史傳奇擺出了一副運動員的架勢，正用一記側面的飛踢擊中沙包。甚至就連制裁者（Punisher）也很佩服奇異博士的武功，讚道：「這個人用起斧頭來確實有本事。」

在早期《奇異博士》漫畫的冒險裡，史傳奇還會跟多瑪暮（他最愛的練招對象）進行肉搏戰，並大膽宣稱：「縱然你嘲笑和蔑視我們人類，但我們有一門叫做柔道的學問……！這門學問會教導我們如何以敵之力還施彼身！」在另一則早期的故事裡，史傳奇也曾對那些正在跟自己對打的殺手們說，「法術可不只是學學遠古的咒語就行了！它也很強調肌肉的力量與打鬥的技巧！」由於施展魔法咒語也需要消耗體力，以此而言，只要能讓魔法師的體格更強壯，那就會對他們施法有所裨益——還有個額外的好處，就是萬一魔法失靈，你也能夠應付得過來。

夢羅波爾的眾月之力，造就魔法與醫學的奇異融合！

除了武術的身體技能，作者對奇異博士的刻畫方式也不時會讓人聯想到東方哲學傳統的許多面向。在日本，禪宗大大影響了武士們的習武律則，也就是所謂的武士道。武士道所體現出的是一種極端的自制力，如果套用一九○○年新渡戶稻造在書中的說法，則可以濃縮成七項美德：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

乍看之下，保護生命這個概念跟大多數的武學技巧並不相干，畢竟武術的目標似乎不是拯救生命，反而是要奪人性命。其實這是個常見的誤解，只不過這個誤解本身也是練武的一個悖論：要想真正學會殺招，就得先學會不能輕易出手，以及如何盡量減少傷害，所以電影裡史傳奇告訴古一「我剛剛殺了一個人，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的那句話，其實也可以用武士道的角度來理解（不見得要看成是希波克拉底誓言）。

有一定年紀的讀者一定都記得一九七○年代的電視節目《功夫》（Kung Fu），艾力克斯・吉利斯（Alex Gillis）說這節目是「把各種武術的大雜燴跟東方哲學融合在一起，然後再放到美國的狂野大西部之中」，而這個節目裡就有提到上述那個悖論的概念。在其中一部試播影集裡頭有一段回憶是闞大師（Master Kan）在指導主角甘貴成，教他一些絕招以及武術的根本思想，而闞大師給了甘貴成這樣的建議：

你若感於天道，則非人力所能傷損。勿要以硬抗強，要遇強而屈；毋須阻敵之力，移力化勁更見從容。多習護生之道，少學摧折之法；寧閃勿攻，寧攻勿傷，寧傷勿殘，寧殘勿殺。眾生盡皆可貴，人人無可替代。

這裡頭有個關鍵概念，就是「寧傷勿殘」，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傷人寧輕勿重」。

跟《功夫》這部影劇裡提到的許多概念一樣，上頭那段引文的精神也深植於許多傳統武術的原則之中。例如在空手道唯心會這個體系裡，在初段時所教授的是一套叫做「平安」的型，取其「平和安全」之意，此型的第一招裡有一記攻擊動作，而且還不是所謂的「防禦性」招式，只不過首先發出這一擊的目的並不是要攻擊敵手的身體來造成傷害，而是要讓對方具有攻擊力量的肢體受到輕傷，給他們一個罷鬥的機會，就像日本俗諺所云：「痛み、挫く」，意思是「痛苦既生，意氣便消」。

當代的哲學家兼武術家貝瑞・艾倫（Barry Allen）也曾在書中寫過類似的東西：「武術招法的設計目的，是要強迫對方低頭，要摧毀敵人的戰鬥意志。」如此一來，則毋須造成嚴重死傷即可取勝。

全能的歐希圖女神助力，練就武術與醫術之大能！

在出車禍以前，史傳奇有回在一晚就失去了三名病患，然後他以感同身受的語調對他的外科同事羅賓遜醫生說：「我做不到啊，羅賓遜——我不能再看到有其他人命死在我的手裡了，我沒辦法再強迫自己了……羅賓遜，我無法再操這種心……也無法再承擔起這種責任。」

史蒂芬・史傳奇在當時所感受到的那種不忍人之心，很好地體現出了哲學家孔子（西元前五五一～四七九年）所提倡的一個重要理想：個人的責任感，就像當代哲學家戴蒙・楊（Damon Young）在書中所說的：「孔子希望教化個別的人，讓這些人不只彼此關心，也關心他們的社會。」我們在醫學裡顯然可以發現這種特徵，但是在武術裡其實也很常看見。

佛教專家兼合氣道大師約翰・史蒂文斯（John Stevens）曾在書中寫到，合氣道的創始人植芝盛平認為武術可以用來「使人類和睦」，而且還讓「人有能力斬除一切邪惡，從而令美好世界重回純良之境。」在此基礎上，井上元勝大師又把自己的空手道門派稱為唯心會，意思是「心智良善者的協會」。

井上強調，武術可以把世界上的正道之行凝聚在一起。所以在心智與魔法、醫學及武術之間，有一條哲學引線可以連結起來，這一點在史蒂芬・史傳奇的故事裡也曾明顯地展現出來，當時他正在跟格蘭（Grem）這個「祕術大師」的手下戰鬥，雖然史傳奇落敗了，但他此時反而領悟到「你的心智就是工具……你只需要讓它自行發揮功能，就可以獲得勝利。」這話說起來容易，要做到卻很難啊！

醫學和武術還有一個共同的根本特質，就是要不斷進行實作與訓練——有幽默感的話，對這兩者也都會有幫助。在剛開始受訓時，史傳奇被說成是「可悲」，而他的回應是「拜託！我才剛起步耶！」這說法呼應了一種不斷實踐與發現的精神，也吻合了道家哲學家老子（西元前六世紀）在《道德經》中的名言：「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道家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則，就是平衡，而在二○一六年這部電影的衍生漫畫裡，有一段受訓的蒙太奇畫面，在旁白敘述裡也強調了這一點：

新人們辛苦鍛鍊，把自己的身體逼到毀滅的邊緣，這種練習非常講究紀律……包括身體上和心理上的，因而也會對精神造成巨大的傷害。所以就跟世間萬物一樣，都得講究平衡之道。

這段文字所講述的訓練原則，不只很貼近於祕術或武術，也像極了醫學院裡的訓練！

綁上賽托拉克的紅帶，大功告成！

奇異博士曾對人宣稱：「不可能？我只知道，在我這行裡頭絕不要使用這個字。」他這話中同時反映了自己在武術和醫學上的訓練，而他所代表的角色，也真正融合了西方的希波克拉底與東方戰士的精神，外加些許紐約風格的憤世嫉俗，以及濃烈的人性善意。也許史蒂芬・史傳奇自己無法一一把這些元素說個明白，但他還是努力想用一種超級英雄該用的方式來將之統合起來。

從他的演變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踏上求道之路的旅人，從一個充滿缺點的醫生變成了一位真正的祕術、醫術及武術大師。即使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他還是常保自己的坦率、機智和幽默——而且永遠穿著超酷的六○年代服裝，毋須多言！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奇異博士與哲學：另一本禁忌之書》，三民出版

編者：馬克．懷特（Mark D. White）、威廉．歐文（William Irwin）
譯者：葉文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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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哲學能量：哲學家的維山帝之書
24位至尊哲學家，22章經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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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靈出竅！心物二元論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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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在哲學之下吧！
現在開始戴上你的靈環，
伸直左手，右手畫圈，
放下你以為自己知道一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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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紅色魔法火花迸現，你已經進入哲學宇宙！

本書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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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 三民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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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翁世航
核稿編輯：潘柏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