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奧運的比賽類別是可以看到真正不分性別、男女彼此的正面對決呢?答案是有的,那就是馬術。馬術是目前奧運唯一不分性別的開放賽事,但在過往還有三項運動也是如此:槌球(1900)、帆船(1900-2008)、和射擊(1968-1992)。
文:林浩立
往後世界若回顧2020東京奧運,第一個想到的可能會是因為疫情的一年延宕、不開放觀眾入場的壯士斷腕決定、可能高達二十多億美金的損失這些負面紀錄。然而,它也有一些值得驕傲的創舉,其中一項就是在「性別平衡」方面所做出的努力。
在官網一篇標題為〈史上第一個性別平衡的奧運賽事〉的宣傳文章中指出,根據統計參加東奧的11,091名選手有49%是女性。雖然在數學上這並非真的均衡,但已超過過往最高的2016里約45%。另外方面,主辦單位也鼓勵參賽國家在開幕儀式中以一男一女的掌旗形式領隊入場,而在賽制上也擴增至18項的混合性別競賽類別。這些新的安排可以說呼應了奧委會自2017年開始進行的「性別平衡」調查計畫(Gender Equality Review Project),以及《奧運2020行動方針》(Olympic Agenda 2020)中所提出關於性別方面的建議。
然而,這樣的「性別平衡」相當程度仍然是建立在隔離主義原則上:男女各自在所屬性別領域中比拼,偶爾可以用合作的方式彼此競爭。這當然有生理差異上的考量,但隔離就有可能衍生出「隔離而不平等」的狀況,例如拿過四屆奧運金牌的美國女子足球隊,去年便因為報酬收入與表現遠遜於己的男子足球隊不對等而對美國足球協會提出性別歧視的訴訟。或是像在這屆東奧回鍋的棒壘球,即有男棒女壘的分隔。競技體操、射擊、帆船之下也都設有男女差異的項目,而花式游泳和韻律體操從1984創始至今仍是專屬女性的活動,這些都無法只用生理體質來解釋。
那麼,有沒有奧運的比賽類別是可以看到真正不分性別、男女彼此的正面對決呢?答案是有的,那就是馬術。馬術是目前奧運唯一不分性別的開放賽事,但在過往還有三項運動也是如此:槌球(1900)、帆船(1900-2008)、和射擊(1968-1992)。
本文將試著從更多面向討論這些有著男女對抗歷史的運動中複雜的性別關係。它們都是我從來不曾嘗試,平時也不會關心的活動,但奧運的魔力就是如此,能使你在兩週多的賽事期間內瞬間成為鍵盤專家。以下便是我以安樂椅上運動員的身份所做的一些探索,希望真正的專家不吝指教。但在開始之前,請先容我聊一下奧運的女性運動簡史。
奧運女性運動簡史
現代奧運在1896年於雅典第一次舉辦時,參加的241位運動員通通是男性,但很快地在下一屆1900巴黎這個狀況就獲得了改變,共有22位女性選手參與了高爾夫、網球、槌球、帆船、馬術5個類別,其中高爾夫和網球是男女分開,馬術僅開放狩獵賽項目給女性。在一些地方可以讀到網球女單混雙奪冠的英國選手Charlotte Cooper是第一位拿到奧運金牌的女性運動員的資訊,但其實這個殊榮應該是屬於代表瑞士的Hélène de Pourtalès。她在5月22日與先生Hermann和其姪子Bernard一同駕著Lérina號抵達終點奪得第一,比7月舉辦的網球賽事還早了將近兩個月。但由於Hélène在船上的定位不明,有研究者認為她應該不能算是選手。
事實上,由於1900巴黎奧運是與世界博覽會綁在一起,從5月到10月都有賽事,再加上世博的相關活動,當時很多選手甚至不知道自己參加的是奧運。例如高爾夫球的競賽毋寧是一場社交聚會,使得獨得女子組第一的美國社交名媛Margaret Abbott至過世前都不知自己拿到奧運獎牌。根據史料,她得到的是一塊金片和一個瓷碗。她六十幾歲的母親Mary也下場小試身手,並得到第七名的名次—可見這個場合是多麼隨性寫意,她們也因此意外創下了奧運史上唯一母女同場競技的紀錄。
往後女性參與奧運的份量沒有顯著的提升,比賽類別也沒有更加開放,在1924巴黎前女性比例不曾超過5%。在向世界田徑總會要求於巴黎奧運開放女子參加田徑項目不果後,法國運動家Alice Milliat毅然於1921年創立了「國際女子運動聯盟」這個組織,並且在1921至23連續三年於摩納哥蒙地卡羅舉辦「女子奧運」,競賽項目通通是田徑活動。1928阿姆斯特丹奧運上,女性終於能夠在田徑場上奔馳,參與一百公尺、八百公尺、接力、跳高、鐵餅五項競賽。然而在八百公尺比完後,竟有多家媒體以〈女田徑選手在奧運場上虛脫〉之類聳動的標題來報導,繪聲繪影地描寫選手跑完後不支倒地的醜態。這使得女子田徑兩百公尺以上的項目在往後奧運中被移除,一直到1960羅馬才恢復。
當時的媒體報導沒說的是,參加八百公尺的九名選手有六位打破之前的世界紀錄,其對脆弱女體的強調也顯示當時的性別成見。時間來到1964東京,這個2020東奧的前輩其實也有一項關於性別的紀錄,那就是女子排球的類別成為奧運史上第一個女子團隊競賽活動,而日本隊也順勢奪金,打響「東洋魔女」的名號。此後各項原本被認為不適合女性的活動逐一開放,一直到2000雪梨女子舉重項目出現後,終於所有男性能比的賽事,女性也都能參加(當然,除了棒球以外)。
帆船
作為奧運最早開放女性參與的賽事,帆船擁有長久的開放性別歷史,除了1948倫敦奧運外,女性在2008北京之前能在至少三四項的船類項目與男子一較高下,在1988漢城(首爾)則首次得到了女性專屬的470型雙人小艇競賽項目。即便如此,在1984洛杉磯奧運之前的每屆帆船競賽,參加的女性選手人數不曾超過3位,更別說能在與男性競爭的項目上奪牌了。因此,儘管其長久開放的性別規定,帆船依然是奧運最陽剛的比賽項目之一。
以1996亞特蘭大為例,在所有兩性都能參與的賽事中,帆船的女性比例21%是最低的。奧委會和世界帆船總會已針對這個狀況進行相應的調整,從2016里約開始,帆船有5個男子個人項目、女子則有4個,最後還有男女雙人合作的Nacra 17雙體帆船競賽。2020東奧則宣布參賽性別比例已達平衡。
為什麼看似最為開放的帆船卻反而如此封閉,需要大費周章來革新,然後逐步走向的是性別隔離的路?若從人體動力學的角度來解釋,奧運帆船賽事的改革使得船隻設計越來越輕巧,也越需要靠體能操控。1900年Hélène de Pourtalès奪冠時那種1至2噸載重量(甚至有20噸以上)的帆船已不復見。
現代競技帆船材質採用碳纖維或玻璃纖維,風帆受風時容易傾斜,因此需要靠船員用一種稱為「壓舷」(hiking)的動作,以腳鉤住綁帶、將身體伸出船外維持船身平衡保持速度。根據研究指出,這樣的動作佔整趟比賽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時間,且會造成股四頭肌劇烈的負荷,形成神經肌肉疲勞,而男女生理上的差異在這裡就展現出來了,因為身體質量越高,壓舷的效能就越大。
然而這無法解釋在船隻革新前女性於奧運帆船項目的缺席。人類學家Louise Bricknell針對澳洲競技帆船社群的研究指出,從俱樂部到船上各個層級對女性有著相當不友善的對待,這是一個更重要的結構問題。甚至換個角度思考,也可以說是奧運帆船船隻的技術物革新使得男女隔離競技成為必要,若是其他船型與競賽形式,說不定會有不同的發展。
例如2015年一支全女陣容隊伍SCA贏得環球帆船賽(Volvo Ocean Race)的其中一段航程,雖然只是一場小勝利,但已彰顯了海上無性別之分的可能性。不少女選手指出競技帆船靠的不是蠻力,還包括對水性風向的理解與決策能力,這些都是女性能與男子船員一搏的本錢。離岸帆船賽傳奇人物Damian Foxall便呼籲,奧運帆船要的不是更多女性或混合性別項目,而是在更成熟的性別認知下回到以往的開放賽事。
射擊
射擊是在1896雅典即出現的元老級類別,從一開始一度出現的軍用槍枝與活物標靶,現在已發展到固定的手槍、步槍、和霰彈槍三種項目。雖然女性一直要到1984洛杉磯才有屬於自己的射擊賽事,從1968開始她們是可以自由參與任何射擊項目與男性對抗,而霰彈槍項目甚至維持了性別開放至1996亞特蘭大。但與帆船類似地,即便沒有性別限制,在1980莫斯科以前每屆參與射擊的女性選手不曾超過9位。
與帆船不同的是,在這段時間倒是有兩位女性神射手奪牌,分別是1976蒙特羅步槍三姿項目銀牌的美國射手Margaret Murdock,和1992巴塞隆納霰彈槍雙向飛碟項目金牌的中國射手張山。這兩次的奪牌都產生了相當經典的畫面:1976年Murdock與美國隊隊友Lanny Bassham分數一樣高,但根據靶上彈孔位置裁判判定後者獲勝,最後頒獎時Bassham邀請Murdock一同站在最高的金牌獎位受獎。1992年張山則是在頒獎後被銀牌的秘魯選手Juan Giha和銅牌的義大利選手Bruno Rossetti高高舉起。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破天荒的創舉,下一屆奧運女性射擊類別中獨獨雙向飛碟項目被取消。
美國大學層級的射擊競賽沒有性別的區分,因此提供了非常珍貴的比較資料。有研究將2007至2013共七年的比賽紀錄進行統計分析,發現男女的成績表現沒有顯著差異,不論是在團體賽或是壓力更大的個人賽都是如此。但畢竟大學層級還是與世界或區域冠軍賽菁英層級有別,因此在近兩年內又有兩項研究進一步指出其中細微的差距。第一個分析了2018年奧運射擊競賽規定將女性40發(每輪10發共4輪)改成男女平等的60發(6輪)後,在歐洲冠軍賽事的成績上有沒有不同。
結果顯示,女性表現不但沒有下滑,甚至還進步。而在射擊次數一樣後,若比較男子組和女子組的成績,會發現也沒有顯著統計上的差別——除了手槍項目外。在手槍的表現上,男性平均成績是優於女性的,但差距也只在0.9%至1.89%之間,遠低於田徑游泳10%的性別表現差異。另外一個研究將性別與年齡納入考量,分析最近的世界射擊冠軍賽事資料,得到了類似的結論:男性在各年齡層手槍項目上均表現優於女性。
為什麼在手槍項目上會有性別表現差異而步槍則無,或許還是能透過人體動力學解釋。首先,手槍的瞄準基長比步槍短,又沒有像步槍一樣可以用肩膀和另一隻手作為支撐,當手指扣那重達1.1公斤重的手槍的扳機時,若動作沒調整好會更容易影響平衡,因此難度較高。此時,若有更強的抓握力則能維持穩定度,而這牽涉到生理男性較具優勢的肩關節肌肉與屈指肌肉強度。但也有選手表示從解剖學來看,生理女性重心較低的平均體型其實比男性更適合站姿射擊,特別是在射擊步槍時,支撐手的手肘往往可以穩當地靠在骨盆腔邊上,帶來更理想的平衡姿態,而平均身高較高的男性則只能靠在肋骨上。
無論如何,在射擊類別上我們可以看到男女體質差異帶來的影響是相當細微的,而更別忘了如同其他運動類型,女性在歷史上投入射擊並接受訓練的時間遠晚於男性。若奧委會願意思考超越隔離主義的性別平衡,我相信往後至少在步槍或霰彈槍項目上,奧運會再度回到開放賽事。
馬術
稍早曾提過1900巴黎的馬術競賽中狩獵賽項目已有女性的參與,是來自義大利和法國的兩位女性選手。此後馬術競賽逐漸發展出「馬場馬術」(dressage,或稱「盛裝舞步」)、「三日賽」(eventing)、「障礙賽」(show jumping)三大項目,但一直是只有軍官與紳士能夠參加的遊戲。例如在1936柏林奧運上包辦所有馬術項目金牌的納粹德國團隊中,就有不少掛著軍階的隊員,包括之後在720刺殺希特勒事件中無意犧牲自己救了元首一命的軍官Heinz Brandt。直到1952赫爾辛基,「馬場馬術」才首先開放女性加入,而在1964東京上再次有了性別限制上的突破:所有馬術項目都成為了開放性別的比賽,並且維持至今。
儘管一直沒有女性專屬項目,女騎師參加奧運馬術競賽的數字從1952年的4位一路穩定上升,且在1988漢城(首爾)之後比例始終穩定維持在30%至40%之間。更難能可貴的是,當1952馬場馬術首次開放時,丹麥選手Lis Hartel立刻在與男子同場競技中拿下銀牌,寫下現代運動史上首次正式比賽中女性擊敗男性得到名次的紀錄。
性別甚至不是她唯一的挑戰:Hartel在23歲罹患小兒麻痺造成膝蓋以下癱瘓。當年金牌得主瑞典軍官Henri Saint Cyr賽後攙扶著她來到頒獎台的畫面可以說是奧運精神最輝煌的時刻之一。下一屆1956墨爾本奧運因為澳洲的動物防疫政策,馬術競賽必須在斯德哥爾摩舉行,Hartel於此再度摘銀,而銅牌也是由德國女騎師Liselott Linsenhoff獲得。
往後馬場馬術個人賽項目中逐漸變成女子選手洗板,從1952開放以來至2016,51位獎牌得主中女騎師佔了一半以上的30位,而且上一位在此項目能夠奪牌的男性已是1996的事情。2020東奧同樣地也是女子全包。相較起來,三日賽中女性得牌者降至11位,障礙賽只有4位,而且從來沒有女騎師在這兩項獲得金牌。不過這個狀況已被2020東奧剛出爐的馬術賽事結果打破—德國選手Julia Krajewski拿下奧運史上第一面的女騎師三日賽金牌。
為什麼馬術項目會有這種「性別分工」的狀況,可以從比賽內容一窺端倪。馬場馬術比的是馬匹如何聽從騎師指令做出細緻的規定動作,甚至搭配音樂freestyle展現舞步,由裁判針對步調、氣勢、藝術性等面向評分。障礙賽看的是馬匹如何跳躍超越各種障礙物,且需兼顧速度和避免撞倒障礙扣分,最後以累積扣分點數和所使用時間定勝負。至於三日賽則像是馬匹的十項全能,綜合比較馬場馬術、跳躍障礙、越野的能力。根據騎師平均心跳和攝氧量的數據,有研究提及馬場馬術只能算中度激烈的運動,而障礙賽和三日賽都達到高度激烈的標準。
但千萬別誤以為馬場馬術騎師的個人體格運動能力就不重要。為了維持馬匹平衡和控制步伐,騎師骨盆肌肉需要劇烈的使用,多數騎師因此反映下背痛的狀況。或許更重要的是馬場馬術藝術性的傾向所建構的性別氣質,使得在騎師的訓練安排上較能容納女性,這方面有賴能深入馬術訓練中心的民族誌調查來進一步探索。
另外由於馬術是少見牽涉到別種生物的運動,我也忍不住在看馬匹的性別面向是如何展現。馬術競賽的馬匹分成三種:母馬、閹馬、和種馬。根據我自己粗淺的鍵盤田野,騎師和馴馬師大致而言有這樣的共識:母馬是最理想的入門馬匹,較為敏感而聰穎,但情緒起伏較大,特別是在炎熱氣溫下;閹馬脾氣平和、較易駕馭,是最常見的比賽用馬;種馬則如其名充滿幹勁,但不易控制。
奧運馬術項目不只列了得獎騎師的名字,馬匹同樣榜上有名,因此我們是可以統計出其性別分布。但由於馬匹的性別需要輸入名字搜尋挖掘,同名馬匹又非常繁多,我就只從2000雪梨開始簡單計算:在馬場馬術個人賽上得牌的馬隻中母馬只有1隻、閹馬13隻、種馬1隻;在三日個人賽上得牌的馬隻中只有1隻是母馬、其他14隻都是閹馬;在障礙個人賽上,母馬一樣只有1隻、閹馬8隻、種馬則增加至6隻。
由此來看,雄馬在各項賽事中還是佔多數,而種馬特別在障礙賽項目上有更高的使用率。一個針對2008-2018英國馬術三日賽中馬匹性別年齡的最新研究結果似乎支持了這樣的觀察:母馬在各層級的高峰表現皆輸給雄馬,而種馬的整體成績穩定性則不如閹馬。但如同人類,經過馴養訓練的馬匹之性別氣質,特別是在賽場上的展現,也是在生理基礎上操作建構起來的(閹馬就是最好的例子)。有不少的騎師表示母馬雖然被貼上著情緒不穩定的標籤,但若摸透其好惡,她的表現會更加優異。
在2020東奧剛比完的馬場馬術團體賽中,金牌的德國團隊就是母馬2隻閹馬1隻的組合,而在個人賽中,得到金銀兩牌的德國選手也都是駕馭著母馬。此外上面提到的新科三日賽個人冠軍Krajewski也是與母馬Amande De B'neville合作。至於障礙賽,目前世界障礙賽冠軍德國女騎師Simone Blum的坐騎Alice同樣也是母馬。再一次地,我們恐怕需要從牧場馬場中競賽馬匹一出生就開始觀察其成長模塑的多物種民族誌,才能更完整地回答馬術性別表現的問題。
從以上的整理我們可以得到這樣的結論:奧運競技場上看似中性、使男女對抗成為可能的技術物如船隻、槍枝,還是有幽微細緻的性別安排,馬匹更是必須跳脫技術物而以物種的糾纏來理解。最後,奧運在「性別平衡」上所做的努力,仍是奠基在隔離主義的原則上,但要改革並非易事,因為這牽涉到賽事背後不同層級的主管單位、商業利益、訓練方式、以及文化慣習。運動,從來就不只是運動而已。
責任編輯:潘柏翰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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