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雨晨
高雄師範大學性別教育博士學位學程博士候選人,研究興趣為親職、親密關係、數位性暴力、女性議題。
嬰兒車禮讓汽車:台灣「裡外不是人走」的行人地獄,也是一條條少子化道路
在當代仍多以女性為照顧嬰孩者的狀況下,混亂的交通環境可能加深女性對嬰兒車的移動與搬運過程,其舉步艱辛可能擋住其他行人或駕駛者的通路,又同時容易遭受白眼或謾罵,甚至深化大眾對「馬路三寶」的性別刻板印象,讓台灣交通不只是地獄,更是「少子化道路」。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從「子宮家庭」理解過年婆媳大戰背後的社會運作邏輯
不管是婆婆或媳婦,女性在過年中扮演的性別角色,往往是重要、吃力卻也不討好的角色。從張羅年菜到親友網絡情感聯繫,以及最後的收拾善後,生理與心理勞動幾乎落在女性身上,過年節慶體現女性角色在社會結構變動的變化,也呈現女性仍在性別位置處於次等、無償勞動的不變化。
性別研究系所的存在,能挑戰既有以「男性主流」知識為框架的高等教育,這為何重要?
倘若高等教育不持續培養性別研究相關的人才,除了失去具性別專業人才在學術場域或實務機構發揮,剝奪相關人才對社會貢獻機會,也容易使高等教育知識與環境制度停滯不前,無法回應當代現象與性別問題,學理和社會關係則難以與時俱進。
《流麻溝十五號》:女性政治犯的身體、生活與人生,如何成為一種懲戒管道?
女性政治受難者日常生活與其成長經歷,是她們起身抵抗社會結構、從事社會/婦女運動與啟發政治意識的特有意義。無論是母親的女性身分、她們自身的女性身分、女性手足的女性身分,身為女性所面臨受壓迫命運與處境,卻亦是產生左翼女性思維及行動的重要關聯性。
女性與胎兒的「人」「權」之爭:墮胎爭議不僅「正發生」,未來還可能「再發生」
事實上,當女性面臨墮胎與否選擇的議題,通常亦可見社會支持系統漏洞所在,或是性別文化與社會結構共謀,進而使得女性對懷孕生產感到恐懼。
陳亞蘭入圍金鐘獎最佳男主角,呼應評審團與當代社會對於「王道陽剛氣質」的想像
性別與戲劇角色交織所展開的故事多樣化,無論是「當代」各式性取向、認同型態的性別角色、或是「傳統」異性戀性別角色,都有值得社會關照探討之處,或許重新思考獎勵配置(當然,牽連關於名額等相關制度,也期待和影視傳媒學術或業界持續相互對話),則會是推進或拓寬性別框架的一種制度方式。
母職的想像透過母奶與配方奶,始終在女性身體、心理與社會角色上體現與流轉
本文認同林昶佐立法委員提出的「檢討強推母乳政策」質詢內容,同時也不禁思考,若是由生理女性立法委員提出質詢,或許獲得的反響回饋可能不一樣?
撒古流等被指控性侵的藝術家作品是否該參展?藝術家的私德與創作能否被分開看待?
博物館有責任保護、展示藝術作品,但創作其作品的藝術家,博物館亦有義務帶領大眾理解藝術家性暴力行為,將會對受害者或社會造成什麼樣的身心創傷,或是再製社會與歷史的性別不平等權力關係。
COVID-19不僅篩檢確診者的身體,也一併「篩檢」了他們的社會人際網絡與情感關係
當COVID-19確診者的伴侶沒有「跟著」確診,他們的性/別關係與互動,可能被社會懷疑、預設或歸類到壞的性層面,而且不僅是壞的性,更不符合異性戀腳本性/別互動的機制,即是能夠和大眾解釋或持續證明這段關係的合理性。
從賴士葆的「長髮飯局妹」之說,探討社會對女性既厭又愛的矛盾樣貌
在性別權力位階結構式的不對等下,女性成為既能被凝視、也能被貶抑的他者,並從中確保男性掌握話語及定義權,這也說明為何賴士葆能夠堅持認為「沒有歧視女性」,即是性別結構於日常影響、形塑人們思維的展現。
從「台大狼師案」到「台男悲歌案」,女性亂告、男性受害現象反映了什麼樣的微妙意義?
本文認為,或許目前仍不能簡化、斷然指出這種「參與」就是「紅利」,因為這樣的「紅利」牴觸與不符合父權期待,所以那些指控男性性騷擾/侵害的女性,無論案件是否屬實,皆可能在父權體制下也被指控或看待成蕩婦。
重新思考N號房:如果女性自願參與、男性付費自由觀看,就是「你情我願、皆大歡喜」嗎?
簡而言之,在看似數位色情為自由的前提下,女性其實仍面臨至少三項束縛:(一)性私密影像成為籌碼(二)自由退出困難度高(三)參與色情的動機或過程被重新詮釋或簡化。
保障跨性別選手參賽就是「性別友善」,質疑其資格就是「性別歧視」嗎?
跨性別選手參賽是複雜議題,亦顯現跨性別選手僅因做自己,卻仍可能受生理結構牽制,或承受心理影響與社會眼光壓力,抑或專業與「生理優/弱勢」難以脫鉤討論等現象,皆再再呈現跨性別者的多重困境與不平等之處。
修圖上傳社群媒體蘊涵著性別意義,浪漫愛「商品化」帶來的影響為何?
當親密關係價值、社群媒體和商品彼此掛鉤時,甚至演變成為了在社群媒體上看起來很親密,購入一些不必要的奢侈商品,花大錢旅遊,但其實真正彼此的問題卻沒有解決,真實的生活反而被社群媒體操控,也不斷複製性別結構裡的不平等問題。
家庭暴力、性別經濟結構、母職過勞,女性面臨疫情下的三重困境
非母親身分的女性,能力與貢獻被生育與否取代,而有些女性則看似因母親身分「保有飯碗」,但卻得同時兼顧繁重的母職工作,尤其是在疫情下的全天候照顧,金錢也不見得能夠解決的母職過勞。
「壞女人又是壞公民」的指責,加劇了茶室小姐等邊緣女性的噤聲與困境
處在邊緣位置的萬華茶館小姐們,她們或許因耗費大量時間、心力長期進行情/慾勞動,既難以拒絕親密互動,也很難從工作中隨時獲得疫情資訊;而即使有所擔憂,也可能因自身工作性質對追求健康有所質疑。
厭女還是愛女?青少女綽號裡的象徵意涵與性別互動探究
女同學的綽號涵義,除了字義性質呈現的性別意義,綽號論述也在同儕互動實作過程,試圖使女性服膺異性戀常規,但女性作為互動參與者,她們亦會在同儕關係、情境脈絡當中,重新詮釋、轉化或修正綽號意義,也透露女性於性別位置中來回踱步的困境。
除了性暴力,《希望:為愛重生》還突顯了韓國社會哪些性別議題?
「趙斗淳事件」發生後,父親如何從在家庭互動中缺席的性別角色,走回家裡陪伴孩子復原的出席過程。然而,其「父親」的性別角色卻也在其過程中面臨種種挑戰,同時亦反映韓國社會現象裡的家庭性別分工問題。
國際慰安婦紀念日:在殖民與族群的交織脈絡中,看見台籍慰安婦的生命差異
我們進而可知,「慰安婦」受害者原住民女性的處境,於看似平面的「慰安婦」受害議題討論當中,切出更艱難的差異困境;而在這雙重殖民脈絡中,也再次映現殖民統治如何幽微地持續剝削、阻擾受害者女性往後的行動力。
從「受壓迫者教育學」看性別教育:如何促成彼此對話的自由空間
性別教育課程設置固然重要,但如何讓性別教育教學擁有對話性更是共同目標。教育的目的是讓人們在過程中自由對話,建立自己的權能(方永泉,2009),倘若教育缺少了自由對話的空間,不允許學生提問或質疑既,這樣的知識難以擁有促進社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