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政恆
假使生命與世界根本沒有意義——重讀《異鄉人》對談節錄(二)
「上帝死了,所以做甚麼都可以」的意思是,通常我們都會以某些道德標準來判斷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是好是壞。但當沒有上帝,不單只沒有了某些特定的標準,而是所有客觀價值都隨之消失。所有事情只有表面,你看到是這樣就是這樣,沒有任何隱藏在背後的「真相」。在這個意思之下,不只是因為「無王管」所以幹甚麼壞事也可以這麼簡單。你要將某件事視為好事或壞事,都需要有個有意義的標準,要有某個特定主題去串連起一個故事,才能夠判斷某些行為是好還是壞。
世界之中,意義之外——重讀《異鄉人》對談節錄(一)
談《異鄉人》,首先會談的是最初的閱讀經驗,覺得很悶,不知為何會獲獎。當時卡繆(Albert Camus)還很年輕,二十多歲寫出來,很早已經被諾貝爾文學獎承認他的成就。這本小說1942年出版,1957年他就已經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十多年間已經獲得世界性的認可,是很罕有的現象。為何提這件事,因為這跟我們的閱讀感受——尤其看翻譯本,會覺得超級悶,不知道他在做甚麼,行行企企然後就結束了——他獲獎的速度跟我們的閱讀感受——尤其翻譯之後——是截然不同的。所以我們才會問,為何他會獲獎?究竟小說精緻的地方在哪裡?
《方圓》「後/Post」對談三:Post作為未知的寄望,與在未來方能抵達的可能
羅貴祥:當我在思考post一詞的時候,我有想過除了可以解釋為「後」,還可以解作甚麼呢?如果說,我以後的教學還可以做些甚麼,我想到的是post-growth。現在的消費和享樂,就是多買幾部智能電話、放縱消費、夜生活享樂。那你能不能夠改變這種生活型態呢?
《方圓》「後/Post」對談二:未曾離開過的「後現代」幽靈
對於中國研究的那群學者來說,中國曾經是他們的希望。西方的左翼曾經很dismiss香港的運動,說人們反新移民、完全xenophobic、一味抗拒中國的所有事物,根本是排外的表現。事實上,美國的左翼最希望的是推翻美帝,並且對他們來說,中國在某程度上,代表了可以推翻美帝的希望。既然是這樣,他們又怎麼會支持香港呢?
《方圓》「後/Post」對談一:三代人的「後現代」經驗
今天回想過來,post就像一種可能性的想像方式,讓我們從已建立的制度中解脫出來。不論那個制度是好或壞。在八十年代時,對postmodern的想望是,彷彿有些新的力量正在湧現。而這種力量本身不止是來自西方,更是和中國息息相關的。
《告訴我,甚麼叫做記憶》:展讀楊牧作品,有如仰望輝煌的星象,俯視有人的世界
台灣有三位頂尖詩人俱已逝去。洛夫為詩評家所額外重視,余光中為大眾讀者所追捧,至於楊牧似乎深得詩人所厚愛,他堪為詩人眼中的大詩人。